我叫老吴，今年已经六十多了，年轻的时候在农村干过地，在县城里做过买卖，最后凭着一股子闯劲儿和运气，在市里开了家小杂货铺，日子过得算不上富裕，但也还算安稳。老伴去世得早，留下我一个人照顾唯一的儿子小军。小军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儿，勤快、聪明、孝顺，村里人都说我是上辈子积了德，才有了这么个好儿子。
小军念完高中，就被招进了市里的当工人。虽然是个，但总算是端上了“铁饭碗”，我这心里头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后来，小军认识了小芳，是个安分守己的姑娘，家里条件虽然一般，但人老实本分，我和小军都挺满意的。他俩结婚那年，我把自己多年积攒下的那点积蓄全拿了出来，给他们买了套市区的小房子，想着他们年轻人过日子不容易，能帮就帮一把。
婚后，小军和小芳日子过得不错。小芳虽然话不多，但为人勤快，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小军对她也很上心。我本来想在他们婚后搬回老家住，但小军和小芳非要我跟他们一起住，说我年纪大了，一个人在老家孤单，还不如在市里享享清福。拗不过他们，我就一直住在他们家里，平时帮着照看家里，做做饭，日子也还算舒心。
可是好景不长，小军的单位有次派他到外省去搞电力施工，说是需要至少三年才能回来。那时我心里也有点打鼓，怕小芳一个人在家不习惯，毕竟他们才结婚没几年。但小军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说让我放心，他走了，家里还有我，他才走得安心。我也没多想，反正儿子工作要紧，家里再难我也能顶一阵子。
刚开始的日子还算平静，小芳对我也依旧的。我自觉是个多余的人，就尽量少干涉他们小两口的事儿，每天除了帮忙买菜、做饭，就是在小区里溜溜弯，跟老邻居们下下棋、聊聊天，日子过得不慌不忙。
可随着，小军一走就是好几年，小芳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脸上的笑容也少了。我心里知道，独守空房，谁都不好受，但我这个做公公的，总不能去问得太直白，只能尽量让她觉得家里还有人陪着，不让她太孤单。有时候她晚上加班回来晚了，我就给她留个热饭；有时她身体不舒服，医院看看。总之，她是我儿媳妇，我就得尽到这个公公的责任。
有一天，小芳跟我说，她要出差，单位派她去外地培训，得一个月才能回来。我一听就急了，这不行啊，家里没人，那我一个老头子守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但小芳说工作紧急，也没办法推辞，我只好同意了。她走之前特意嘱咐了我好多事，什么水电煤气、家里的花草，她全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我看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扛起了这么大的家，我这做公公的，实在是惭愧。
小芳走后，我一个人在家，心里有些落寞，但也还算过得去。每天就是照旧买菜、做饭、收拾房子，时间倒也不难打发。可这日子一长，人就有些闷得慌，毕竟一个人跟个哑巴似的，谁都不理会。我也就每天多往外跑，跟老邻居们多聊聊，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太孤单。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按照小芳说的日子，她该回来了。我特意早早地买了些她爱吃的菜，想给她做顿好饭，好好接她回来。但谁知那天晚上，小芳回来得很晚，脸色也有些苍白。我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她勉强笑了笑，说还好，就是路上有些不顺。我也没多想，以为她只是累了，就让她早点休息。
从那天起，小芳的情绪似乎变得更加不稳定了，经常独自坐在房间里发呆，有时候我走过去，她也不说话。我心里疑惑，但又不好直接问，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儿。毕竟，小军也不在家，她一个人守着，压力肯定不小。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又过了几个月，小芳突然跟我说，她怀孕了。我当时愣了一下，心里竟有些自己的耳朵。“怀孕？”我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小芳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声：“嗯，是的，医生说已经三个月了。”
我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子懵了。儿子小军已经快两年没回家了，这孩子怎么来的？我强压住内心的震惊，努力让自己，问她：“你确定是三个月了吗？”小芳点点头，眼神，似乎有些躲避我的目光。
我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三个月的孩子？这……这不是明显有问题吗？我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竟一句话也。小芳见我，眼里也泛起了泪光，哽咽着说：“爸，对不起……我……”
我不知是气还是急，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你这怎么回事啊？小军他都不在家，你怎么能……你这是要让我怎么跟他交代啊！”说完，我心里一阵绞痛，感觉胸口发闷，差点喘不过气来。小芳见我情绪激动，连忙站起来，扑通一下就跪在我面前：“爸，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小军……可是，您就当是为了孩子，原谅我这一次吧！”
她的话像是一把刀，直刺进我心里。眼前这个曾经温顺懂事的儿媳，现在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头百感交集，既愤怒，又无奈，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最终，我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挥挥手：“你先起来，咱们再想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小芳之间的气氛更加紧张了。小芳明显心事重重，每天都很少出门，也不怎么跟我说话。我也不想过多去打扰她，但心里的疑问始终：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小芳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而我最担心的，是等到小军回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孩子，他该怎么办？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天傍晚，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那天我刚从外面回来，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时髦，手里还拎着一束鲜花。我一愣，问他找谁。他笑着说：“您好，我是来找小芳的。”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立马沉了下来。我强压住心中的不安，问他：“你是她朋友？”他点点头，说：“算是吧，之前在外地培训的时候认识的，我听她说最近身体不太好，就过来看看她。”
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门把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她最近身体不舒服，恐怕不能见客人。”那个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敌意，忙解释道：“大叔，您别误会，我就是普通朋友，来看看她，没别的意思。”
我站在门口，心里七上八下，眼看着那个年轻人和小芳打了个招呼。小芳的神色很不自然，似乎带着几分惊慌。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李，你怎么来了？”
那个年轻人显然没注意到我的存在，笑着说：“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所以过来看看你，顺便带了些水果和补品。”说着，他举了举手里的袋子。
我心里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但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强忍着没发作，冷冷地看了小芳一眼：“既然是朋友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坐坐吧。”话虽这么说，我的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小芳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说，但她不敢拒绝，只得点了点头，让小李进了门。
客厅里的气氛很压抑，小芳坐在沙发的一角，双手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小李倒是显得，丝毫没察觉到我眼里的敌意。他看着小芳，笑着问道：“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小芳勉强笑了笑：“还行吧，就是最近有点累。”说话的时候，她目光闪烁，显然不愿与他多谈。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但还是想再试探一下，于是插话道：“小李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认识小芳的？”
小李笑着回答：“我在市里的一个建筑公司工作，之前因为培训的关系和小芳认识了。后来成了朋友，就一直保持联系。”他的话说得自然，可我却听得心里发凉。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小芳，她明显有些紧张，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但表面上依旧装作若无其事。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必须要弄清楚真相。于是，我换了个语气，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小李，你结婚了没？”
小李被我问得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有呢，现在工作忙，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七八分肯定。我站起来，淡淡地说：“既然是朋友，那就留下来吃个饭吧，小芳正好也不用费心做饭了。”我，小芳连忙起身，摆着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小李还有事呢，怎么好意思麻烦他？”
我看着小芳，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既然是朋友，那吃个饭怎么了？小李要是真有事，我也不拦着。可要是没事，那就在家里吃吧，外面吃了也不卫生。”
小李明显感受到我的态度，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说：“大叔，您客气了。其实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顿饭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冷笑不已。既然他留下来了，那正好可以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转头：“小芳，你去厨房帮我打打下手吧。”
小芳明显有些不安，但还是应了一声，站起来跟我进了厨房。等进了厨房，我把门轻轻关上，转过身盯着她，压低了声音问：“这个小李，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攥着围裙，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冷冷地看着她：“你不说，等小军回来，我看你怎么跟他说！”
小芳听我提到小军，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爸，我求您了，您千万别跟小军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是……可是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
“糊涂？”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差点没把菜刀摔了出去，“你这不是糊涂，这是对不起小军！你让他以后怎么面对邻里乡亲？他怎么在单位立足？”
小芳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求我：“爸，您就当是为了孩子，求求您别跟小军说！这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我心里，看着小芳哭得几乎要晕过去，终究是狠不下心。我叹了口气，问：“这小李知道孩子的事儿吗？”
小芳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没敢跟他说。我怕他知道了会……”她的声音，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刀，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捅出去？可是眼下小芳已经怀孕，孩子确实是无辜的。我实在狠不下这个心。最终，我咬咬牙，：“我不管你怎么处理这件事，但有一点，你不能让小军知道！等他回来，你就说是意外有了孩子，千万别露出破绽。小军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一定不会怀疑你。但以后，你得和这个小李断了来往，明白吗？”
小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爸，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处理好的。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沉甸甸的。走出厨房，我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和小李寒暄。那顿饭吃得很是尴尬，小芳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小李倒是一直在试图缓和气氛，不停地跟我聊天，可我心里已经厌烦到了极点。
饭后，小李识趣地告辞离开了。我目送他走出门，心里涌上一股无奈和疲惫。等他走远了，我回头看向小芳，冷冷地说：“这事儿我能帮你瞒着，但你自己心里得有数，别闹出更大的麻烦。”
小芳点点头，眼睛红红的，显然被吓得不轻。我看她那样子，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祈祷，这件事情就此终结，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
接下来的日子，小芳变得更加沉默，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上班就是，什么也不说。我，心里也觉得压抑，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导她。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芳的肚子渐渐显怀，我心里的石头却越来越沉。随着预产期临近，我开始焦虑，不知道小军回来后会不会发现端倪。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厨房做饭，突然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我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小军！他一脸风尘仆仆，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大包东西。我惊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小军，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小军放下东西，笑着说：“爸，我提前结束了任务，单位给了我半个月的假期，我就赶紧回来了，想给你和小芳一个惊喜！”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惊喜变成了惊吓。我赶紧掩饰住自己的慌乱，挤出一丝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快进屋！”
小军兴高采烈地走进屋，四下打量着：“小芳呢？她在家吗？我好久没见她了。”
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忙说：“她在房间里呢，我去叫她。”
说完，我快步走到小芳的房间门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小芳应了一声，打开门，看到是我，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小军的声音：“小芳，我回来了！”
小芳的脸色变得惨白，整个人明显开始发抖。我赶紧扶住她，小声说：“稳住，千万别露馅儿。”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叮嘱道：“别慌，孩子是无辜的，别让小军看出什么。”
小芳闭了闭眼睛，压下内心的恐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缓缓走出了房间。她一走进客厅，小军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满脸兴奋地走过去，一把抱住她：“小芳！我可想死你了！”
小芳被他突然的拥抱，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的手下意识地放在了小军的肩膀上，却没有回抱他。小军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顾着兴奋地说着外地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这次出去有多累，天天加班加点，就想着早点回来见你和爸。终于熬到这一天了！”
小芳强忍住心中的不安，勉强笑着应和：“你辛苦了，回来就好。”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明显不太自然。
小军这才感觉到她的异常，松开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疑惑：“小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他目光落在小芳微微隆起的腹部，愣了一下，随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惊喜地喊道：“小芳，你……你怀孕了？”
小芳没想到小军会这么快发现，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咬了咬唇，点了点头：“嗯……已经快六个月了。”
小军一听，立刻高兴得，一把抱住小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太好了！我……我都要当爸爸了！小芳，你真是给我最大的惊喜！”
我站在一旁，心里。看到儿子这么高兴的样子，我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小芳则是低着头，紧紧咬着唇，似乎不敢直视小军的眼睛。我看她脸色越来越苍白，生怕她当场露馅，赶紧打圆场：“小军，你可别光顾着高兴，小芳最近身体不好，你得多照顾她。”
小军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扶着小芳坐下，满脸心疼地说：“小芳，你辛苦了，都是我不好，没能在你身边照顾你。”说着，他转头对我说道：“爸，小芳怀孕了，您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早点回来啊！”
我苦笑了一下，随口应道：“你工作忙，我也怕耽误你的事儿，再说小芳说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就没跟你说。”我说完看了小芳一眼，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我的说法。
接下来的几天，小军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围着小芳转，生怕她有什么闪失。他特意请了一个月的假，陪在家里照顾小芳，一会儿给她做饭，一会儿扶她散步，忙得不亦乐乎。我，心里暗暗叹气，不知道这份幸福的假象还能维持多久。
一天晚上，小军拉着我坐下，说要跟我商量件事。我看着他那满脸兴奋的样子，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开口就说道：“爸，我打算提前结婚，让孩子一出生就能有个完整的家。”
我被他的话，问：“提前结婚？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小军笑着摇摇头：“爸，我说的是让孩子出生前，我们补办一个婚礼。虽然领了证，但还没正式办过婚礼，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能马虎。”
我一听这话，顿时感到有些头疼。按照小军的想法，等于要公开这个孩子的身份，到时候全家人都知道了，可小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我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我想了想，试探性地说：“你们的事情，慢慢来不急，婚礼可以等孩子出生以后再办。你看小芳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万一累着她怎么办？”
小军笑了笑：“爸，您放心，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保证不让小芳受累。我已经跟公司请好了假期，也订好了酒店和请帖，这次一定要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说着，他转头对小芳说道：“小芳，这次我们一定要把婚礼办得漂漂亮亮的，给我们的孩子一个美满的家。”
小芳低着头，神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你决定吧，我听你的。”
小军一听，满脸喜悦，拉着小芳的手，说：“那就这么定了，爸，您就放心等着喝喜酒吧！”
我看着儿子那副兴奋的样子，心里却沉甸甸的。眼下已经是箭在弦上，无法回头，我也只能点头同意。当天晚上，我独自坐在房间里，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停闪过小军的笑脸和小芳的无奈神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军和小芳的婚礼。那天请了不少来，酒店里张灯结彩，。小军笑得，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小芳则是全程低着头，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笑容。
婚礼进行到一半时，我正和亲戚们聊着天，突然发现小芳不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最后在酒店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她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神情呆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芳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爸，我对不起小军，我真的不该……”
我心里一紧，赶紧打断她的话：“小芳，别说了。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小军的妻子，是这个家的媳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别再想了。”
小芳咬着唇，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爸，我心里好难受，我不该欺骗小军，他对我这么好，而我却……”
我看着她那副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我叹了口气，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折磨自己了。孩子是无辜的，你就把他当成小军的孩子，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只要你真心待小军，小军是不会知道真相的。”
小芳点点头，抹了抹眼泪：“我知道了，爸。我一定会好好待小军，弥补我的过错。”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小军找了过来。他一看到小芳，立刻走上前关切地问：“小芳，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芳赶紧擦干眼泪，勉强笑着说：“没有，就是有点累，想出来透透气。”
小军心疼地扶住她：“那我们回去吧，不要累着了。”
我看着小军扶着小芳的样子，心里暗暗叹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再怎么说也没用了。只希望小芳能把这个家地过下去，不要再出什么乱子。
婚礼结束后，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小军对小芳照顾得无微不至，小芳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我每天看着他们夫妻俩，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也只能安慰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得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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