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页一,序:
老婆字蝶。怪咖一枚,怪在何处?当然,即便说出来,也是被嚼烂的小毛病,归根结底,是做男人的我不够豁达。
而内心深处,若不把她的位置摆好,她必在现实里翻江倒海;倘供若神明,又恐晚节不保。四下取舍,只认作一个患有间歇神经失调的菩萨。
下面,我将像呈堂证人,做一番自认为必要的陈词。
她字蝶名蝶,和动物世界有扯不开的关系,前能耍狗,后能逗猫,抹抹脖子能让蟒蛇在身上来个金丝缠抱,似那灵人异士,开道萌宠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日常,我对她言听计从,自觉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那两只宠物崽子。我就是懒点,不喜欢做饭洗衣。久之,我肚子便窝了些无处撒泼的火。
瞧瞧、瞧瞧,那只趴着不动,老流口水的哈巴狗,我早就想抽它一耳光,吃相难看,打呼巨响,撩母狗倒是世界百强,但想动它?机会少有,你不知道这货多矫情?挠它稍微用力,就呱呱鬼叫,一叫恼人的救星就会立马现身。
那只同样趴着不动,身子肥得像装了半桶水的肥猫,我也早想猛敲它脑袋,老是占着沙发不挪屁股是几个意思?沙发就那么点小,我要看球赛,有时蝶还得坐过来织毛衣、织围巾。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所以·····我老是抱着吃的、屁股贴着凉飕飕的地板看球,而那破猫都没正眼瞧过我。
好球!
蝶听我这样喊倒会有些动静,动静不大,因为她只会用脚,斜着把我踹翻在地。
这三个家伙!我早就想教训他们了!但迫于人数上的劣势,直到如今还处于搁置状态。
可这两天,我偶然发现一个机会!
先是在冰箱底下,然后是在厨房的地板砖上——一只快活觅食的小蚂蚁。
我蹲着身子观察了它好久,它闲庭信步的一个个角落逛过去,看来,它早和蝶就通了气,一样藐视我!
但这次,我非得给她们四个一个教训,我要做一件恐怖的事情——谋杀它们中的一个。而我的对象已经锁定——这只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会汪汪乱叫的黑色蚂蚁,嘿嘿嘿嘿····
(1)
作战策略一:
经过几天的实地勘察,比如蹲着凝视、趴着凝视、坐在地上边刷手机边凝视。这样无处不在、不放过任何细节的潜伏,让我摸清了蚂蚁的日常路线。
它的洞在厨房西南面的角角,有时,我能在盥洗台上见到它,更多时候,它正赶往冰箱。
蝶篇爱甜食,经常扯开冰箱门,拿出东西当场撕开奶自己一口,难免,地上会遗落些香甜的碎屑。我想,蚁兄一定是遁着这类芬芳,才频繁出现在冰箱附近。那么,甜食一定是它的菜。
今晚,就是蚁兄你的死期。
周一午夜
晚上十二点,蝶已猪样死睡过去,但为了事出有因、为了欲盖弥彰、为了不惊扰被害方,我轻轻叫唤着口渴、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来到厨房,我打开冰箱门,取出一罐蜂蜜,用勺子适量舀出导入塑料杯,再倒上少量热水,保证蜂蜜水的粘稠度;接着,再把塑料杯放上盥洗台,装作不小心,手臂往左一摆,杯子被碰倒在蚁君的必经之路上。
根据设想,明早,它一定到这里贪嘴,一个失足,脚就会陷入粘液,不用多少工夫,就会在这沼泥般的陷阱中,精疲力竭的死去。
等一切施工完毕,我按捺住激动回到床上,而蝶仍在死睡,她没有意识到即将被我狠狠将上一军。
周二早间
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自家宠物监视了!!不是那只蠢狗,就是那只肥猫!
今早,我正窃喜着去‘事发地点’收尸时,但完全找不到蚂蚁的尸体,甚至连蜂蜜也没了!我弯下腰,摸了摸地板,很爽滑?一定是被那俩货其中一个给提舔掉了!
我就知道,它们早就缔结了同盟,等我一走,就过来处理陷阱。但好在事情没有暴露,它俩不能向蝶打小报告,我也因此躲过一劫。
作战策略一失败后,我回到客厅,而蝶刚起床,正在冰箱里掏东西。
“呆子!去把杰斯拉和米阿球喂了。”她在厨房边喝酸奶边招呼我。
我说过,她就像个神经病!连那两只四脚破玩意都有正儿八经的名字,而我偏是呆子!她这句话更是坚定了我的决心——干掉那只蚂蚁!
我自认为谋略惊人,作战策略二那是手到擒来。但在此之前···我得先去把杰斯拉和米阿球喂了。
“来来来,傻不拉,来来来,肥阿球,过来吃早点啦。”我边唤边猫盆狗盆撒粮食。
“说啦!是杰斯拉和米阿球,再乱取名字去阳台深蹲一百下!”蝶气愤的嚼着半只泡芙走过来(剩下的半只她扔给了那只呆狗)。
啊~蝶灵敏的耳朵常让我平静的生活,难以为继。
现在她正抱着肥猫你亲我侬,好不快活,而我,羡慕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地板!接好我清凉的泪水,就算你不懂我的悲恸。
还有蚁君,莫怪我心狠手辣!
(2)
作战策略二:
这是首个计划失败后的第三天中午,天气格外爽朗、我格外放松。
经过仔细反思,我认为成功的关键在于,得把所有可能存在威胁的生物排除在外,避免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
蝶作为终极BOSS必须消失,刚好现在,她正带着那只肥猫外出购物,那么家里剩下的,除了那只蠢狗(我站在客厅环视了整个区域一周)···好像也没其他的了。
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那么首先,是把杰斯拉关好。但我家这只傻狗呢,不亲我,平常唤它,要是手里没点它感兴趣的东西,完全不带搭理的。我想了想,蝶那堆真空包装腊肉条它挺喜欢吃的,于是我一连拆了十几包,摆在地上,从厕所延伸到客厅。
等我把腊肉条摆到傻狗打呼的地方它果然上当了!
只见它耸了耸鼻子,努力肯定确有其味后缓缓睁开眼,接着要紧不慢的直起脚,朝着食物的方向张大嘴,来了个超夸张的哈欠,像做某种享受美食前的仪式。
跟着杰斯拉一点点靠近厕所的脚步,我也为触手可得的胜利欣喜若狂,急不可耐的在心里催促,“快吃快吃。”但它的脚步却在吃完厕所外的最后一根腊肉条后停下了。杰斯拉挺着腰板盯着里面的腊肉条看了好几秒,看得我心里直打鼓,这小子难道猜到我计谋了?
说迟那快,我反应过来,这货根本就是怕水,以为是要把它哄到里面洗澡!千钧一发之际、杰斯拉撒腿逃跑之际,我不偏不倚一脚把它送到门内,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好了厕所门。
呼~我抹了抹额头紧张的汗水,狗崽子现在正死劲扒门,嘴里捂着气要发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使劲叫,叫破喉咙看有没人放你出去!”
经过杰斯拉这一出,我被闹得有点心潮起伏,预感这次该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路过客厅时,疑心窦起,竟对阳台那几盆怒放的小花竟产生了一种回避感,“不会被它们也监视了吧。”将信将疑间,只好跑过去拉好了遮阳帘。
看着室内的光线暗下来,我像遁入黑夜的恶魔,仿佛一切都不是对手,并狞笑着想,“这才是凶案现场的气氛嘛。”
怀着徒升的歹意,我来到厨房,前面的计划跃然眼前。
第一步,取出冰箱的杯装酸奶吃掉半盏。
半盏过后···
第二步,把剩下的酸奶倒入锅中,然后拧开天然气文火慢煮。
就这样,一等蚁兄闻见酸奶甜滋滋的气味,它会想:哪里呀?这味道是哪来的呀?太香了,我要吃我要吃!
想罢,它会迈开腿往锅子的方向赶。当它现身时,那口锅,已经被我加热到了几百度,只要一碰脚,立马就会被烫焦,后面,只能落在台子上等死。
拧开天然气!
拧开天然气!!
拧开天然气!!?
这时,手机响了,是蝶打来的。我做贼心虚、我声音都在颤抖。
“嗯哼~喂,恩,喂,咋啦?”
“你咋啦??在家遇到鬼了?”
“没没,我正,我正···”我看了看那口锅,又说,“煮、煮酸奶喝。”
“酸奶?你…煮着喝?”对方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刚想解释,她又说,“你去物业缴过费了?刚想提醒你过去呢~”
原来今早物业催款的单子刚打,怪不得我点不上火!
“交过了,交过了,你啥时候回?”
“大概十五分钟吧~”
挂断电话,我速度拉开窗帘、带上钱包冲下楼去。
再到家时,蝶一脸兴师问罪的怒状坐在沙发上,而杰斯拉蹲在她脚边舔着舌头揣着粗气。
“你给我说说!你把杰斯拉关厕所干嘛?!还有厕所地上的零食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再看看它在里面干好事!!”
额···怎么忘了把这货放出来,进厕所一瞧,是出于抗议、紧张,还是纯粹吃撑了,它拉了一摊屎在地上。
(3)
椅子(1):
经过两个计划的接连失败,我决定先按兵不动,杰斯拉的破事已经惊扰到了蝶,等她待我复常,再作行动不迟。
一大早,蝶便嘱咐我,今天要好好表现,有两批客人要来,一个她妈——我也叫妈、一个她闺蜜——男人婆子。
今天是周七,单号,轮到她买菜,于是给我打完预防针便出门了。而我,则窝在家里悠闲的翻书。
真是窝着呐~
上月,家里添置了一把很有意思的椅子,我称它“哆啦椅梦”,价钱合理,工艺惊奇。
说到椅子的来历,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那天,蝶趴在床上嚷嚷家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一听这话,我冷汗直冒,看来又得放血。
她成天觉得家里少东西,不是窗帘不够花,就是地垫不够潮,说的最多的,是衣橱里的裹尸布换得不够繁。
“喂,呆子,我老感觉家里缺点什么?”她捏着自己的下巴煞有介事的说道。
“我去厨房瞧瞧米缸,看咱家缺粮不。”我起身想逃。
“站住,我们家哪来什么米缸,少给我胡扯。”
“那您老先想着,我去客厅遛个弯。”我依然想逃。
刚转个身。
“恩…?”
就听到某种顶级猎食者索命的警告声。
“行行行,你说你说,我拿只笔帮跟着记行吧。”
接下来一小时,我就跟领导人做国事访问时,身边的小跟班一样,手起笔落、手起笔落,记了整整三大页。
最后,我们转到电脑桌前,她看了椅子半天。
“椅子,”我看看椅子又看看她,小声记道,“椅子纳入考察项。”
“住嘴,让我想想。”
‘椅子,需要斟酌’我在纸上写下。
她走到椅子跟前,坐下,拿屁屁蹭着椅面的所有角落,蹭完又站起来,接着退回原地,习惯性的摸着下巴,摸完下巴往后退,退远了开始盯着椅子摸屁股。
“这椅子,”
我走过去,和蝶并排打量椅子,
“硌。”
问题总算挑明了,接下来是在网上挑椅子。
而在新椅子买好之前,蝶坚决不再坐那张“硌椅”,便躺在床上指挥我。
“颜色不能大红,质量要轻,够宽敞,底部要柔软,夏天不能太热,冬天不能太冷,最好还带点按摩、减肥的效果;还有,要能躺,躺上后身子不能离桌子太远,要伸出手就能够到桌上的茶杯,还有还有,不能太晃,免得喝茶时烫到嘴,当然啦,造型要够潮,不对,是够different,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哼~”
我按照她的要求,在浏览器里搜索这款‘梦幻椅’。
“找到没?”
“在找。”
又过了20秒。
“找到没嘛。”她边嚼‘大大’边催。
“在找。”
又过了…不说也罢。
“我靠!不就是一张破椅子么,那么难找?”说着便从床上冲下来。
我正看某种奇特的东西入迷,她却一巴掌抡到我头上。
“我叫你看椅子,你看的这都啥?!”
“相关链接。”
“相关链接你链接棺材!”说着她拿手在我头上骚来弄去
该说不说,棺材的结构真让人着迷。
“王二水!我跟你说,今天你要是找不到我要的椅子,晚上给我睡阳台!!!”
“睡客厅成么。”我入神的看着一副桃红棺木,想着如何把它改成一张椅子,一张既能当床还能吓人的椅子。
“不行!!”她气呼呼的跳回床,生气的拿起枕头扔我,不想,方向没拿准,刚好砸到了我头顶的墙壁。
砰!!
她心爱的画框碎了一地,而她的颗玻璃心也一并碎得稀里哗啦。
“王二水你赔,你赔!”
这下可好,下午的街逛定了。
你永远搞不懂女人,搞不懂她们伤心时,那份情感的真假伪劣。
出门前,她信誓旦旦的抱着宝贝画片不依不舍的说:“宝贝呐,妈妈现在去给你买件新衣服。”衣服倒是买回来了,但好像宝贝她妈更喜欢,就自己留着了。
那画框呢?还是我记性好,在她兴奋试衣服的当儿,跑旁边的小店买了块。
现在,那张套着廉价画框的画片,正悬在我头顶。
那晚,我还是只能睡阳台…
不过,等蝶睡着后,我又偷跑回来床上,第二天撒谎说自己梦游了。
“看来,下次睡阳台得给你王二水套条狗链了哈!”
(4)
椅子(2):
蝶就是这样,认定的事非得和你分出个究竟,椅子的事便闹了不少时间。后面,我领她到市场转,不是嫌人椅子贵,就埋汰土掉渣,你说你挑刺就挑刺,她非得说出来。
“二水,就这也能?”
“咦~这种椅子还有人买么,全是灰,脏死了!”
“这木料是朽的啊!”
一圈逛下来,尽搞得店家脸色黑一块、白一块。
”要不还是在网上买?“
网上买就网上买吧。回家后,我先上了趟关于椅子的论坛,想了解下女生对椅子的普世观,看完,才知道雌性的苟同性——都TM是神经病啊。
其中有个女孩写道:
我有一个梦想,
我想要一把普通的椅子
它是我臀部的壁垒、是我疲惫的靠背
它会给我讲故事、唱歌、哄我睡觉,甚至..
带我飞。
我把蝶叫过来问她:“这是你想要的?”
“对呀,”她舔着冰棍一脸认真的夺过鼠标,把进度条唰唰往下拉,“但····“我看着她眼中像老鹰般锐利的光芒,瞬间有些欲哭无泪,”我更想它有个自动清理功能,咯,这里就写了。”
她把鼠标还给我。
第楼赫然写着:我要椅子和卫生间合二为一,用完还没味道。
我差点没把桌子掀了,还好及时忍住,不然睡马路并被没收门钥匙就难办了。
“我实在没辙了····”我泄气的说。
“那就随便买张,”她舔完冰棍正在床上翻我扔在一边的书,“只要和这张不同就好了,对了,还要柔软,夏天不能…冬天不能….还有,还有…”
我自动屏蔽了她的声音,选了张自认为合适,也勉强符合蝶口味的款式。没想,结果却让人惊喜。等快递员把椅子送到家时,我和对方签字,她就在边上激动的狂撕封条。
送货员没忍住,我也挺豁达。
“笑吧,没事。”我小声说。
随后,彼此交换了个无奈的眼色就道别了。
椅子真心不错,材质与一般无异,但制作者估计是个古典先锋派。
一根椅背、两个扶手、四条腿,这些倒还正常,特别的是,它可以变形,怎样个变法?首先它后面的俩腿可以调节高度,两个椅面也暗藏玄机,贴屁股的那个面中,可以朝出腿的方向抽出一个搁脚的延长板,等抽出延长板,上面的椅面就会失去绷紧的状态,向下凹陷,和凹陷处连接的椅背则可以灵活调节。完成上述所有步骤,原本普通的正经扶手椅,就能变成一张舒服的摇篮椅,如果你觉得这和摇椅还相去甚远,它的四条腿还能拆卸下来,装上适配的弧腿,当当~简直一把让人分分钟酣然的奇物。除了可以变形,制作者还贴心的设计了两套敷面,一款皮质、一款羊绒,冬夏两用。
此刻,我就窝在这把宽敞的椅子里,手握书,不安的考虑着其他的事情。
“她不会又要熬那东西,还要我当着客人的面吃光?两顿,加上表演,啊····”想着想着,掌心变得异常冰凉。
不管了,无论如何,今天得来个了结!
横下心后,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5)
买毛鳝:
“喂!?”蝶的语气有些烦躁。
“喂~菜买完了啵~”我声带上扬,尽量让口中的每个字自然无比。
蝶没理我,而是在电话那头和卖菜的大婶讨价还价。
“阿姨,就五毛,你我都让一步,每斤就少五毛。“
“你这姑娘,每次来都还价。”扬声器里传来卖菜大婶尖而浑的嗓门。
“可我上次来还是28一斤,今天就30啦!”
“菜价都涨了,你那堆山药是不是也涨啦?”
“山药····”蝶噎着半天没说话,她这人有个毛病,忘事快,别看她现在跟人搞价,搞完离摊没几分钟就会很白痴的问你,“刚才的菜是多少钱一斤来着。”
又过了一会儿,蝶总算想起来了,“涨是涨了,但···但···我是熟客嘛,再多来几次都能混成您闺女了!”诶哟,这嘴甜的,在家怎么成天跟吃了炮仗似得。
“好好好,让你五毛让你五毛,下不为例哦。”我从话里听出了大婶的无奈和掩藏的某种欢快。
“我要这条,这条!”
“我来给你挑,尽挑些不中用的,你瞧····”
我估计蝶这会儿正跟着大婶的指示蹲下身去,因为那边传来塑料袋落地的清脆声响。
“像这种,毛色深粗又顺的就比较好,用行话讲叫’罡‘。“
我听见水淅淅沥沥落入水盆的声音,一定是大婶在把毛鳝往出捡。
”要几条~“
”8条~“
8条!那个谁,阎王还是路西法,麻烦把我收了吧,生何可恋???
”家里来客人啊,4、5条就能炒一大盘了。“
”恩,但我是用熬的~“蝶这话说得美滋滋、自豪豪。
等她买完毛鳝,就开始跟我报喜、炫耀和邀功。
”我厉不厉害,一下省了好几块。“她在电话那头骄傲的就差仰天长笑了。
”好厉害害,好厉害害哦,不过已经被刚刚那通电话败光了,你看打了多久~”
3秒钟过后····
”王二水你个%
,你是不是#¥%,你不会自己挂吗?!“”难得能旁听一堂“如何剩下五毛”公开课,还是国际知名讲师,简直!“我扯足嗓门,大口一句:”值了!!“
“警告你,幺鸡和妈都要来,你给我好好凹造型,凹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嘛好嘛,那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建议么~”
“说!”
“下次你换个菜,老弄毛鳝大家会吃腻的···”
“不好吃?!”她隔着电话恶狠狠的问道。
“好吃,好吃,”好吃才怪,要好吃为毛每次其他客人都不动一筷子呢,“但你也要给大家展示一下其他菜肴的功底嘛~”
“可,可···可人家只会这个嘛。”一说蝶就上头,马上就跟自己急开了。
我一听,这气氛不对,再和她杠,就得哭天哭地、叫爹喊娘、骂我嘴挑不务实。
“好好好,就这个,就这个,许久没尝,就想今天试试你手艺呢。”
蝶说的一点没说错,她只会山药熬毛鳝,而且是无师自通了这项旁门手艺。
每每盯着那些头没切掉、脖子血糊糊的毛鳝,我就想从餐桌上撤退;每当客人赞赏其他的菜肴时,我就得含满泪水,强颜欢笑的嚼着那堆土腥腥的冤尸。
那其他的菜出自何人之手?自然不是餐馆,按她的说法,”全是我做的!“实际上,是我在厨房奋斗一个多小时的结果。
我叫王二水,小名溜溜,虽然懒,但从小耳濡目染,跟着奶奶和妈妈学了不少烧菜的手艺,像什么烧鱼提前撒盐不粘锅理论、爆炒臊子的特别作料都烂熟于心。最拿得出手的‘彩虹蛋蛋饭’(没认识蝶前,这道作品还很土气的叫花式炒饭),可是把到我家这位的妙诀之一。“留住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掌控他\她们的胃。”这话肯定没错,因为在蝶身上印证的淋漓尽致。
蝶是发胖体质,虽然没到吃吃空气就能屯肉的境界,但小肚子长不停,长完肚子我的末日也来了。
“partner,let’sgo,我们一起去运动吧。”
“和坤仔约了两局游戏,你先去吧~”
“你就不想见见公园的长椅和绿树,曾几何时,那里满是我们徘徊的身影哟~”
“明天!明天我一定跟你下去,今天真跟坤仔约了游戏。”
”是基友重要还是老婆重要!“她脸上鼓满责问之气。
我转转眼珠子不说话。
“杰斯拉!米阿球!跟老娘走!晚上不回来啦,明天也不回来!”她尖叫完,就带着两只呆子宠物出去了。
可别说,她真有这本事,扎扎实实的玩失踪给你看。
(6)
寻人启事:
就说那次,我和坤仔几局酣战下来过十点了,一瞧,人和宠物都没回来,开始还想着是不是在楼下遇到熟人了,过了几分钟就没那么淡定了。
我俩有个约定,如果10点之后回来,会提前通知对方,并发一个白驳风北京白癜风医院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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