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噩梦与谋杀
小时候,村子里的孩子都叫我“狗娘养的”,但这并不是骂人。我父母要去地里干活,常留下还未满月的我在家里,怕我乱拉乱尿,我妈把我放在一个随便铺了一层破被套的木板上。后来我大一点会爬了,饿的受不了了,就爬到熟睡的大黄身旁,眯着眼睛吃着大黄的奶,大黄总会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我妈可能怕我饿着,干脆把我扔到大黄的狗窝里,和小狗崽们一起生活。从那以后我不怕饿不怕冷,不怕再做噩梦了,白天和狗崽子们一起趴着打闹,一起趴地上吃盘子的饭菜,甚至会比看谁吃的快。那样的日子真是我童年最美好的日子。四岁,因为穷被寄养在别人家的哥哥被送了回来,我去邀请我哥一起和我们玩。我告诉哥哥走路应该用四肢,却被我哥嘲笑着吐了口痰,说你这赔钱货也只配当狗。我并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但却很生气的命令大黄去咬我哥。第二天,我哥吵着要吃狗肉,我哭着扑上去求我爸妈。他们不耐烦的将我踢到一边,勒死大黄,割了大黄的喉咙,然后剥了大黄的皮,将血红的肉剁成一块块的放在大锅里。我难过的尖叫、打滚,恨不得杀了我哥。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吐,我妈给我吃了生平第一块肉,并警告我要是吐出来就打死我。晚上睡在狗窝里,我又开始做噩梦。同年,我弟弟出生,我觉得弟弟很可怜,没有大黄和狗崽子们陪着睡觉;弟弟一岁的时候,爸妈出去赶集,我开心的把弟弟放在了狗窝里。那天晚上,我被我妈揪着头发,拿皮带狠狠抽了一顿,直到我身上血糊糊的连嚎啕大哭的力气也没有。最后我被绑在树上吊了一个晚上,寒风吹得我撕裂的皮肤疼的撕心裂肺。早上被路过的村长看见,将我送到了村里的赤脚医生那。赤脚医生告诉我,畜生才住狗窝,我就是贱命。那年我开始默默的在这个家降低存在感。直到村里办了学校,要求全部孩子去上学,我爸妈一口一个赔钱货的给我交钱了。尽管学校里没有小孩搭理我,但能读书我还是很开心。得了第一名会有奖励,有时候是猪肉,有时候是本子。我妈得了好处,瞥了我一眼,告诉我如果拿不到这些奖励,以后就不用读书了,并且每次得到的猪肉,我没吃到过一块。五岁开始,每天五点我要起床做早饭,放学回去还要洗了全家的衣服。做完这一切,看书只能看一会了,看久了,我妈会拉着脸走过来把灯关了,嘟囔着,赔钱货,电不要钱啊!直到二年级期末考试结束,我妈没等到她想要的三斤猪肉——开始破口大骂,抽了我一顿,用整桶凉水泼向我,大冬天的罚我在门外站了一整晚。我受不住蜷缩在隔壁家李婶的带着余温的灶台旁,头发还是冻得邦邦硬。第二天我浑身发烫的走到学校,却看见我妈领着我哥在给我办退学。我哭着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求我妈,可我妈说我是故意让她丢人,揪着我头发把我弄回家了。我知道,求我妈是没有用了。我找到了我哥,告诉他如果我上学,就可以让他抄我的试卷,帮他做作业,让他免费受到老师表扬。翌日,我哥闹着说他也不想上学,凭啥我都可以不上,我妈忙赶着我去上学了。有一天,学校提前放学,走到家门口我发现房门紧闭,透过我爸妈卧室门缝——我看到我妈和隔壁的李叔叔光着屁股在床上奇怪的耸1动着,母亲在不停的叫,两条腿也被折着,李叔的屁股一动一动的,我莫名的感觉恶心。我跑到灶房,一边看书一边烧起了灶台,盖着的空锅里疑似发出奇怪的声音,但做算数正认真的我没有注意。直到我妈满脸红润的和李叔走出来,看了我一眼,脸色巨变!我妈冲过来拿起锅盖,我看到了让我瑕疵欲裂的一幕——我两岁的弟被绑着嘴在锅里被烤熟了!我妈哭天抢地,李叔大骂我丧心病狂。“老宁家那小丫头心肠狠毒,自己亲弟弟都给烤死了!”“虽然老宁家重男轻女一点,但小小年纪也太不是人了!”“魔鬼!这样的小孩在村里指不定以后会烤了谁家孩子呢,是不是想吃人肉啊?”整个村里都知道我把我弟活活烤死了,有人说要送我去警局,李叔忙说未成年儿童不会受到惩罚,村里人觉得这样太便宜我了。“把她扔山里喂狼把,也是因果循环。”李叔冷笑着说。我被打断了腿和胳膊,仍在山里。山里潮湿,没过两天,我浑身发臭,苍蝇落在我身上到处都是,一些小动物回来啃食我的腿。我不能动,靠着自己粪便和喝尿活了七天,第八天饿的不行了,瞪着眼睛看着跑过的老鼠,一口咬住,然后生嚼了。我不想死,用尽力气爬到荒无人烟的山路上……三天后,一个打工回来的男人路过把我救了,也就是我爸。我爸大吃一惊,我嘶哑着讲了那天的事,他不信,却还是带着我回去了,还没进门,就听见和噩梦那天一模一样的我妈的似疼非疼的叫声。我爸终于明白了什么,愤怒的拿刀冲进去捅死了罪魁祸首李叔。想到母亲的恶行,我爸气的倒了下去,这一倒就再没醒来。我妈和李叔的奸情暴漏,全村讨伐,处于某种内疚,村长找人治好了我的伤。但我妈又差点打死我,我活下来却因为我成绩优异,接到了镇上初中的录取,重点是奖励了块钱。14岁的时候,我的胸部已经发育的异常好了,几次洗澡我都觉得门外有人,喊了两声却一无所答。直到有天我闭着眼睛酝酿睡眠的时候,我听到房门被推开,然后一双大手在我身上来回抚摸着。我尖叫!我哥压了上来,警告我安静,不然就强了我!他摸了摸,然乎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下半身来回动着,我恶心的颤抖,没忍住手上力气大了,我哥一巴掌抽过来——“狗娘养的,我告诉你!你不好好的,就用你那张破嘴伺候我好了。”
第2章畜生,就该下地狱
我脸色煞白,想起那个画面,我忍不住反胃吐了出来。我哥脸色铁青,揪着我的头发对着我的腹部打了好几下——我痛的缩成一团,忙好好按照他的要求伺候他。当晚,我小便留了很多血,我以为我要死了,默默留着眼泪,直到第二天才哭着求我妈救我——我妈嘟囔着说真麻烦,又要浪费钱,死丫头以后不许用卫生巾,只能用纸,听见没!让我发现你敢用卫生巾我打死你!原来,我来月经了,被打出来的月经。我哥从那以后就越发张狂了,动不动就来我房间找我。我去找我妈告状,我妈劈头盖脸的训我一顿,让我没事别勾,引我哥。中考前一个月,我哥趁着我妈出去打牌带了他一堆哥们过来,透过门缝,我看到那些黄毛小混混,吓得我连卧室门都不敢出,后来憋不住去上厕所。几个人看到我,目光肆无忌惮,“哟,宁庆,你可没说你有个身材这么水灵的妹妹啊。”宁庆抽着烟不屑的看我一眼,“这算什么,技术又不好,光水灵有个P用。”我躲在卫生间恨不得拿针缝上那张嘴,完事后我快速回房,所有人都用异常奇怪的目光打量我。“兄弟,介意我上手试试不?”有人半真半假的问了句。“虽然贱了点,但你以为我家的你想试就试?”宁庆冷哼一声,忽而话音一转——“手活一次50,不许上了她,被人发现毕竟有点麻烦。”我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这个混蛋!砰砰砰!卧室门被敲得大响,“贱人,赶快开门!”我看着窗户,慌张的思考着绑着床单逃跑的可能性——砰!我哥一脚踹开了门,走过来抓着我头发,“狗娘养的,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用手把大家伺候了,二是用身体把大家伺候了。”“我不、我不,我都不要选!”我摇着头后退到墙角瑟瑟发抖,无论哪一个都让我承受范围之外。“不选?”宁庆冷笑,一把抓着我头发向墙壁磕去!砰!“你选不选!”砰!“你选不选!”砰!“痛!求求你停下,我选,我选!”脑袋嗡嗡的眩晕者,疼的我宛如要炸开。在我做出选择后,那解开裤带排队靠在那里,轮流等着我一个个伺候。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擦了擦头,低头怯懦的去用手按照他们的要求服务他们。“就这技术还五十?宁庆?”“坑人呢吧。”“手这么糙,一点也不像女孩手。”我咬着唇,无声的流着眼泪,刺鼻的味道,脏污的双手,都让我恶心的反胃。宁庆被驳了面子,极度不高兴,一巴掌对我扇过来。到第二天的时候,我手心已经麻木了,我不断地用清水清洗双手,一遍又一遍,直到搓的泛红,渗血,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宁庆生不如死。中考结束,我被市一高录取,我妈又让我辍学去赚。在我哥又试图摸上来的一个夜晚,我告诉我哥,高中漂亮女孩子,身材都比我好,皮肤比我白,以他帅气的样貌,可以搞到不少女孩子……我哥要去上一高,但那不学无术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我告诉我哥,我是全市第一的特优录取生,如果不录你,我也不去了,一高肯定会考虑这个损失。经过我哥的耳旁风,我妈上当了,我如愿上了一高。高中需要的课外书非常多,我不得不请了晚自习打工去赚钱。第一次拿到块钱的巨款我激动了一个晚上,打算多捂一会,周末去买学习资料。第二天我还在梦里,就被揪着头发扔到了地上,我妈翻出了那块钱拿走了,我抱住我妈的腿,哭喊者,鼻涕眼泪流一脸——“求你了妈,给我留一百买课外书,不然我读书成绩会下降的,求求你了,以后我一定会赚很多钱给你!”“我告诉你,以后每个月必须给我交,不然就退学去打工!”我妈不耐烦看到我哭的鼻涕眼泪一脸的样子踢开我。后来我知道,原来我哥发现了我打工的事,嫉妒我有钱,告诉了我妈。我一边哭一边告诉自己必须忍耐,总有一天,他们欠我的我都会还回去。我不得不找了两份工,高二开始,我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下午六点开始去洗盘子,一直到晚上两点,早上五点又起床去卖早餐,可为了赚学费,给我妈的生活费,给我哥的贿赂封口费。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透漏,东街有一家发廊,里面有个小姐姐总说什么一次50。我哥当场眼睛亮了,问了我具体地址。我高三那年,我哥因为成天乱搞,让人家女孩流产大出血不说,还染上了脏病和睾丸癌。“让你出去乱搞!让你出去乱搞!胡乱花钱就算了,还搞出这么多事!”“凭什么光说我,你不也爱乱搞!”宁庆听烦了不耐的反驳。“你还有理了!我最起码能赚钱,你TM的只知道花钱,还被传染一身病,要搞为什么不去找一些正经的女孩子?不花钱还好偏,说不定倒贴钱给你,偏偏去那些污糟的地方!”我妈气的打骂着我哥,我躲在房间站在黑暗里笑了。我打工钱被没收的第二天,我坐在街头偷拿了宁庆的烟。坐在街头一边呛得咳嗽一边抽着,然后一个打扮看起来很不正经的年轻女人路过,坐在我旁边借着我的火点了一根烟。我吓得后退了一点。女人耸耸肩也不介意,自己抽自己的,最后被刺耳的哭声弄烦了——“哭什么哭,烦死了,只要生命还在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啊。”长久没人倾诉,让我控制不住的说了我家的事情。女人不在意的笑笑,我在她眼里没看到任何同情和怜悯。“你家我是没办法,不过我可以帮你报复你哥,但你要给我快的酬劳事成之后。”然后,我才知道女人是个小姐。妇科疾病和脏病已经相当严重,下面已经开始腐烂,活不了多久了。那一刻,我突然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因为我发现我不是这个世界最惨的。我妈后来去找那个小姐算账赔偿,却不想,“理发店”告诉我妈,人已经去世了。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但也不觉得自己是坏人。我只是在报复。
第3章坠落的黑天使
好人不一定有好下场,但做坏事一定会有不好的下场。我哥赔偿以及治疗费需要一大笔钱,把我这几年拿到的奖学金和我妈赚的全部赔了出去。为了给我哥治病,我妈命令我每个月拿一千块回去,不然就退学去最场子里打工,一天工作10小时,工资三千五。我曾经恨过我妈重男轻女,甚至疯狂的争吵过。最后被我妈抽了两巴掌,大冬天被绑在院子里的柱子上一晚上终结。我拼了命的赚钱打工,两个月内,我每天都只吃一顿饭,只睡三个小时,那一年我的高考可想而知,成绩惨不忍睹。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岚姐,她知道和我同乡后,给了我重新复读的钱。我妈知道我要复读,不去打工后,大吵大闹的到学校把学费要了回去,还搜刮了我身上所有饭钱,让我去镇上的工厂打工。临走前我妈嘲笑我,就我这样还想学人读书考大学,整个镇上也没有几个考上大学的。我问我妈,是不是赚到给哥哥治病的钱,我就可以上学。我妈一听,非说我还藏钱,把我所有东西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又用皮带抽了我一顿,见我皮开肉绽的尖叫在地上打滚说着真的没钱后,才停手。我大半夜走了走了二十几公里找到了岚姐。“岚姐……你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坐在高档的沙发上,我尽量缩着自己,生怕自己浑身酸味被岚姐闻到。岚姐抿着红酒,随口道,“你需要多钱?”“很多很多……”再后来,我才知道,我所谓的很多很多钱,不过是岚姐的一个不经常用的包包的价钱。“赚钱是需要代价的。”岚姐看着窗外。“我什么都不怕!”“是吗,出卖自己的身体呢?被无数男人上呢?”我抿嘴,老实说,我从来没觉得女人的身体能代表什么,“我……这样会有人要吗?”岚姐晃荡着颜色诱人的红酒,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只道“你只是没发现自己真正的美。”岚姐带我去了皇宫,第一次进去那里的我,以为自己到了一座豪华宫殿,随便一个摆设都让我觉得望尘莫及。岚姐找人给我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村里的孩子,而是个公主。“很美对吗,但千万别被这迷了双眼。”岚姐淡淡道。岚姐说皇宫只给真正有钱有地位的人服务,把我们弄成这样无非是凸出我们是高等小姐而已。我被带进一个包厢,姑娘们都各自坐在不同的男人身旁,谈笑风生,时不时的用自己呼之欲出的胸部去蹭那些男人的胳膊,嘴对嘴的去喂酒,又或者玩起一些三俗下流游戏。他们高兴了会在女孩们胸前塞钱,或者塞到丁字裤里。还有一些男人会塞到自己三角裤里,让女孩们用嘴叼出来,经常叼着叼着就硬了。如果硬了,女孩就要当着大家的面将那活儿吸软。我无措的站在那里。连男朋友都没交过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取悦男人,更别说这些让我看了想吐的肥胖又秃顶的男人。岚姐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我。在场只有一个男人身边没人,男人坐在阴影里,我看不清,只觉得那是一个极度可怕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不傻,即便是岚姐都只坐在距离他最近的男人身旁。我咬咬牙,走到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肥的男人身边。我不知道这些男人已经观察我很久了,他们就是好奇这个新来女孩会选择谁。坐在我身边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很高兴,拿出一沓子钱扔到我面前,起码有一万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那时候我每个月生活费不过一百。“给、给我的?”我不敢置信。尖嘴猴腮的男人姓刘,刘总笑了,玩多了大鱼大肉,很久没见过这种清粥小菜了,见到这点钱居然兴奋的颤抖。“刘总真是抠啊。”不远一个中年秃顶瞅了半天的男人,对我勾勾手,扔了两沓子钱在桌子上,对着我勾勾手——“想要就过来。”我盯着那些钱移不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啪——又有一个人在桌子上扔了好几沓钱,一群人戏谑的看着我。我知道,我和一只被玩弄的小狗没什么两样,可我需要那些钱。我咬住唇,呐呐道,“我、我都想要。”在场的男人都笑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一个人站起来说让我配合他们玩一个游戏,这些钱就可以全部拿走。我答应了,因为一晚上,可能就够给哥哥看病了,我就可以重新上学了。我被带出去蒙上了眼睛,有人在我手里塞了个纸贴,然后拉着我走了进去。“向前走两步。”砰!我撞到了墙壁上,疼的我想哭,可是忍住了。“左转二十步。”砰!我的膝盖意思碰到了桌角,直接跪在了地上。“看那小可怜样,不哭不哭,哥哥们会赔偿你的,现在向前走二十步。”然后我听到了扔钱的声音。我小心的向前走,二十步停了下来,突然发号施令的人静默了五秒,然后语气怪怪的说,——“蹲下,按照我刚才说的做。”我蹲了下去,在眼前看不到的人身上摸索着,顺着那双腿摸索上去。一边紧张一边思考这个房间还有一双大长腿。终于我摸到一个凸起的位置,拿起一张纸贴贴了上去。一阵快要将我头皮扯掉的力度传来——我的眼罩在挣扎中掉了,我对上一双可怕的眼睛,那人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拎起来。余光中,我看到那人双腿间凸起的地方贴着一个写着——“器大活好,1夜十块”的纸贴。我哭了,疼的,也是怕的,虽然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错,却还是颤抖的的道歉。几秒钟后,男人放开了我,声音冷漠的说了一声“滚。”我忙缩着向外走,快走出门的时候,男人满是厌恶的开口了——“把你的东西都带走,别污染这里。”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回头看了看发现线没拉什么东西后忙往出走。“我说话你没听见?”男人的声音又冷了几度。我咬着唇默默的流眼泪,终于忍不住看向岚姐,岚姐目光瞥向桌子上那一堆钱。那一刻我在想岚姐是不是故意想害我,看我还不够贱。“还不拿了快滚。”男人声音里已经极度不耐。
第4章第一个带我出去的男人
我吓的忙拿了一堆钱往出跑,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屋里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才关了门,隐约听见一句——“怪不能能让你带着,很有手段啊。”搂着岚姐的陆总笑了笑。岚姐后来说,那时的我特别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就像一只被路人给了一块面包颤颤兢兢的流浪小猫。当天,看着那一堆钱我整晚都没睡,十万啊!我父母一辈子也没攒下这么多钱。后来,我抱着那十万块钱哭了一整晚。第二天,我去的时候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就默默地跟在岚姐后面,岚姐说如果我不想改变什么就保持现在,不要多说话。我不懂,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熟客,都是一波接一波的。似乎也没什么人愿意带我这块木头出去过夜,因此除了被人占点便宜以外,我可能是唯一一个来了几个月,却没有什么熟客的人。妈妈对此很不高兴,可她似乎碍于岚姐,不敢对我过分做什么。顶多冷嘲热讽几句,但也给我下了间谍——如果第二个月还没有人带我出去过夜,就把这一个月在皇宫得到的一切还回去。也不是没人对我不感兴趣。在我来的第二个月,我坐在一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身边,给他倒酒点烟。我不是会说话的人,一般都是别人说,但那个男人似乎把我当成挑战,他问一句我就回一句。“多大了。”“18.”“成年?经验多吗?”呆了一个月了,我自然懂富二代说的是什么意思,努力一笑,“一般。”富二代点点头,就没再多搭理我了。这些都是人精,一般这个词语近乎可以代表丰富了。他可能看出来我还是雏儿,想玩玩,一听不是,自然就兴趣全无了,我暗自松了口气。后来,富二代喝的有点多,起身要带曼曼去过夜,临走前曼曼嘲讽的看了我一眼,我抿嘴。富二代挥手推开我。我顿时浑身一僵,因为那手挥在了我的胸上。富二代坏坏一笑,临走前又对着我的屁股捏了一把,我下意识的弹开了。富二代愣了一下,走出两步又回来了,上上下下打量我一会,眯起了眼睛,那一晚我被带了出去。岚姐说,既然你没有选择不得权利,就发挥自己多拿到一些自己应得的。在皇宫,比没有客户赚不到钱更可怕的是——被客户投诉。如果真被投诉了,妈妈会用尽极端手段教你怎么伺候好男人。酒店里。“就这样还说自己经验多,差点被你骗过去。”富二代穿着睡袍叼着根烟,靠在浴室门口。“……我、我看过很多片子的,妈妈也给我们做了好多训练。”我半真半假的说,皇宫对于伺候男人的训练花样多到让你想不到,有时候还会故意给你一个阳痿的男人让你训练。“是吗,那用我练练吧。”男人吸了烟,脱了睡袍光着躺倒了床上,对着我吐了一大口烟。我鼓起极大的勇气爬到男人身上,学着片子里那样试图亲吻男人,看着那张嘴,最后我亲到了嘴角,然后顺着往下。富二代皱了皱眉头,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一点点的拖着时间,半晌富二代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害怕?”我动了动嘴,没说什么,这很明显好吗?富二代做起来,躺在我腿上,说和我说会话。基本是他再说,我在听。富二代姓杨,叫杨赫,他讲起了他的初次——他说那时候他还是个处男,因为害怕自己做不好,于是过生日的时候要求他初恋女友主动。那时候他女朋友也是个处,但是个特别嘴硬的可爱女孩,一刺激就答应了。说他女朋友也像我刚才一样强装紧张,不过不同的是,当年他比现在的我还紧张。“后来呢?”我当时猜想他女朋友最后找到了更有钱的人,抛弃了他。杨赫看了我一眼,继续讲——“那时候我刚体验这事儿上瘾啊,年轻也不知道心疼人,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不怕了,那晚断断续续做了五次,中间她叫疼,可我忍不住,最后做到她下面撕裂出血不止,医院。”看杨赫不说话了,我问他后来你们怎么分的。杨赫让我猜。“她……做了对不起的你的事情,还是她生病死了?”我小声说。杨赫嗤笑,亲了我脸一口,他笑我傻,说只有傻子才会把爱情当作生命的全部。可我真的很好奇,就大胆追问了。杨赫摸了摸的我脸蛋,思绪似乎飘到很久远的时候,“我劈腿了,然后甩了她。”我沉默,这一个月的纸醉迷金依旧没让我认清楚这个社会的冷酷。突然,一个翻转,我被杨赫压在了身下,杨赫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抚摸。“好了,这回该放松了,我们进入正题吧。”我当时眼里满满的不敢置信。杨赫眼里似乎带着嘲讽,“我可没说不碰你,我是花了钱找乐子的。”我闭上眼睛,做这一行,总要走出这一步,那时候我认命了。杨赫的调/情手段很高,饶是紧张的我还是陷入到一种满足又空虚情感中。那时候我第一次明白到女人天生喜欢被征服的感觉,尤其是在床上。直到杨赫用那里蹭我下面,我才回过神,但老实说,那时候我是渴望他进来的。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杨赫皱了皱眉,趴在我身上接了电话,医院、生病的字眼,杨赫穿上裤子走了,临走前留下两万块钱。杨赫算是大方的了,毕竟我并没付出什么。除了第一天遇到那一帮少数需要岚姐亲自带人服侍的人随手小费都是一万起,后面就少很多了,并不是说后来我服侍的人小气。而是他们天天都混在这种场所里,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大方。你不付出点什么是拿不到的钱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去过夜。岚姐说过,如果我不想万人骑,就找个固定的金主。事后我幻想过杨赫能再次来找我,可在我呆在皇宫的后两年,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第5章卖肾
阿欣在杨赫事情之后进来的。阿欣是个自命清高的人,即便自己也是小姐,却在骨子里鄙视着别人,在这她和我关系最好。岚姐曾经嘱咐我,别把这里的人当朋友,当了biao子的人怎么可能有牌坊。可我还是把这抛诸脑后了,因为那时候我内心太憋闷了。阿欣成了唯一知道我还是处的人。后来我才知道——我在她眼里我是老实到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和我在一起即没有威胁,也不用担心我对她使什么手段。我来的第五个月,阿欣出事了。因为骨子里的清高和皇宫对她潜力的看好而破格给她的等级较高的物质条件当成了真实。对顾客挑三拣四,态度冷淡,被带出去的第一晚——阿欣因为不满顾客提起的情色游戏,扇了顾客一巴掌打车走了。当晚,妈妈接到了投诉,脸色很不好,但也说什么。阿欣因此更高傲了,甚至敢反驳岚姐,我看到几个前辈在暗自冷笑,幸灾乐祸的看着阿欣。几日后,阿欣被绑着送走了,听说是一个大单子。这一走,阿欣送了半条命。全身多处淤血,骨折,嘴角撕裂,后背、腹部、胸前大腿内侧都是烟头的烫伤和鞭痕。下面多处撕裂,阴帝被烫掉一块,子宫口听说被某种爬行类动物穿透。子宫最后也没保住,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阿欣双眼空洞的宛如死人。妈妈带我们几个新来的去看了阿欣,告诉我们现在bian态的人很多,所以珍惜现在还拥有的;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满是警告。你们不接触这行不知道,这个世界bian态远比正常人多。男人对于性的幻想和释放,能扼杀一头野兽。很快,阿欣出院了,或许是那一场折磨,让阿欣性情大变。只要有她在的场合,所有人都能跟着拿到更多的小费。更成为连续很长一段时间出台率第一的人,回头客的数量也连续排名第一。“阿月,在这混了这么久,还能是处,真有你的啊。”曼曼走过来似是无意的说。我大惊,她怎么知道的?然而,事情远超于我的想象,身边的姐妹都知道了,妈妈肯定也知道了!我很惊慌,联系了岚姐,而岚姐在外出差,根本没接电话。我质问阿欣为什么要说出去,阿欣冷嘲热讽的看着我,“在这里,你还想全身而退?”原来恨也是可以转嫁的。那场灾难性事件让阿欣满心仇恨无处发泄,恨皇宫?她没那个胆子;恨那些在她身上施了暴行的男人?她连那些人都不认识。最后,她只能恨明明不如任何人,却总是全身而退的我。当晚,一个客户要个处儿,我被妈妈推了出去。那是个秃顶,啤酒肚,满脸油光的看起来60岁的老男人,我爷刚好这个年纪。我紧张的全身冒冷汗,肚子开始绞痛,不等男人洗完澡,我开始疼的在床上打滚,男人洗澡出来耐心全无的走了,留下我继续疼的打滚,后来我忍不住自己打电话叫了。当晚我做了个小手术,阑尾炎。醒来后,我刀口疼的撕心裂肺,费劲的抬起手去够水。砰一声!我整个人摔下了床,伤口破裂。重新缝上后,我让护士帮我请了个护工,上厕所时我坐在马桶上我疼的直掉着眼泪。一边哭一边想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这辈子才这样。我出院就立刻回到了皇宫,妈妈叫来了所有姑娘说是开会。所有人幸灾乐祸的等着看我的下场。妈妈脸色从头到尾都很不好,直到大门推开,岚姐踩着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走了进来,站在我面前,狠狠扬起手——啪!我旁边阿欣捂着脸愣住,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容还没下去。“阿月是我给重要顾客培养的,谁再自作聪明,明天起就和阿欣一起去‘人间’。”岚姐这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包括妈妈。在场人闻之色变。“我、我错了。”阿欣看妈妈都闭着眼睛没说话,脸色煞白,知道去人间是板上钉钉了。我说过,小姐也是分等级的,我们现在的等级是公主,而‘人间’里的小姐就是真ji女了。这种等级你可以理解为歌妓和军妓的区别,前者有选择权,后者只能等人排队上。那以后,没人再敢明面上为难我,甚至有些人为了讨好岚姐,帮我挡着一些我不愿意的男人。我问岚姐为什么帮我,岚姐淡淡说我是她给重要客户培养的,但我觉得岚姐只是护着我。来皇宫工作这一年,我每个月都会寄块钱回去。不过是分开寄得,一次寄几百块,我妈很满意。她学会了主动给打电话,但每次都是为了钱。在皇宫工作满一年后,我回去复读准备考大学。这是当初岚姐答应我的,但考完大学,我必须再次回到皇宫,做满十年。开学前,我回到那个破旧的家里,拿出九万五千块钱。我妈一看到钱眼睛都亮了,然后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我——我面无表情拉起衣服,给她看我的手术刀口。我告诉他们,我把一个肾卖给一个需要换肾的有钱人,换了十万,五千块交了学费和留作饭钱。“真是死浪费,五千块钱用来干那没用的事情,到时候还不是打水漂!”我妈十分心疼那五千块。“我用一颗肾,换取了哥哥的医疗费,现在不过拿出一小部分去读书,你不关心我的死活就算了,还说我浪费,你到底还是我妈吗!”我终于控制不住这一年来压抑的情绪爆发了。我妈愣了一下,眼底心虚一闪而逝,然后瞪起了眼睛——“你这死丫头还敢顶嘴了,我们生你养你,你现在这是理所应当,就是叫你出去卖身体你也得去,还有理了你!”我妈拉着脸将手里的筷子狠狠摔在桌子上。我突然大笑开来,我妈和我哥被吓了一跳,似乎也有些害怕。在我踏进这个家不到半天,把我轰了出去,拿了十万块钱回来,连顿饭都没让我吃。我心里恨啊,将手机里的一张男女纠缠的照片打印出来,塞到了不远处刘姨家。冷笑着走到一处视野极好的隐蔽之处。看着刘姨推开门,破口大骂,乡亲邻里都出来看热闹,然后我妈被刘姨按在身下撕扯,衣服都被当着众人面扒光了。当然我妈也不是好欺负的,很快就反败为胜,最后被刘姨的两个儿子冲出来揍了一顿。我妈爱瞎搞的毛病不亚于我哥,尤其喜欢别人的男人。尽管不想承认,但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妈。这个镇上,光我知道的和我妈有染的男人就不止刘姨的老公一个。在风月场合呆久了,那些ai昧tiao情的眼神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也是我妈每个月块工资却能过得很好还能养我哥的原因之一。我将那些名牌衣服押在柜子下面,又穿上了我的破旧的棉麻衣服。
第6章高岭校花的黑暗面
一年后,我考上了浙大。大一第一学期,我荣登学校校花榜第一。我高冷的拒绝着每一个追我的人,同时享受着别人艳羡的目光。每天在众人北京中科白殿疯如何快速治疗白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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