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姐姐病重的那段艰难时光里,老夫人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将她心爱的外甥女引进家门。
所以在我姐姐去世仅三天的日子,我被迫与她的夫君进行了一场婚姻的联姻。
那日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我顶着我姐姐七分相似的面容爬上了他的床,差点被他尖锐的指甲扼住咽喉。
“你?也敢如此大胆?”时光荏苒,如今我已病入膏肓,渴求着一双人的温情照料。
而这一次,我早已淡泊名利,只求安然度过余生。
我常常一睡就是半天,清醒的时间愈发减少。
因身体虚弱被迫喝药,竟患上了落红之症,如今已是药石无效。
“夫人,好消息,大人回来啦!还特意带回了一些宝顺斋的点心。”
虽然点心甜腻,但我姐姐生前却对它情有独钟。
人们总说姐姐命运不济,而我作为庶女能嫁入永裕侯府是难得的福气。
每当我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是啊,沈泊俊侯爷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不仅平定俊国之乱,更是忠臣之后。
当得知我姐姐病重的消息后,府中的庶女们纷纷向我的嫡母投来橄榄枝,各怀鬼胎。
但我深知她们的小心思,因此不争不抢,反而成了姐姐心中的首选。
姐姐离世那天,只有我在她身边陪伴。
她这个一直自居嫡长女地位的人,气息微弱地请求我嫁入永裕侯府为继室,希望我保护她的孩子。
虽然这其中的曲折和心酸难以言表,但我会尽我所能去完成她的嘱托。
在茶香四溢的长廊下,一场茶局背后藏着嫁女的微妙心计。
长姐遣婢女泼茶,似乎是想让我领略生活的冷暖,借此给我一个下马威。
这茶水的味道,比起苦涩的人生,更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挑战。
为了捕捉这场游戏的关键时刻,长姐巧妙地将我引至偏殿,犹如一场精心策划的宴会,等待着沈泊俊的归来。
长姐深知沈泊俊的习惯,掐准时间,来了个瓮中捉鳖。
然而,我也终于领悟了这原来是一场谋划的婚姻戏码,为时已晚矣。
当我试图冠上这份期待已久的称号太太之时,我不免却被卷入一个深深门庭污蔑风波之中。
我被人指责为恬不知耻的入门者,家门不幸,竟然沾上了这样的名声。
此时此刻的长姐呢?似乎她也是满心的疑惑和懊恼吧。
昏厥之后醒来,她唯一的愿望便是要我嫁入侯府。
沈泊俊呢?他的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计谋与迷雾。
他看穿了这场设计背后的真相,但他依然选择了忍受,与我共同踏入婚姻的殿堂。
我本以为,即便这是一场计划之中的婚姻,我们也能在风雨飘摇中找到彼此的心灵驿站。
然而,我天真了。
在这侯府之中,我如同浮萍一般无依无靠。
婆母的苛责与夫君的不待见让我身心俱疲。
沈泊俊回来的那一天,如同往常一样带着宝顺斋的点心回来。
当时的我以为这是他特意为我准备的惊喜,因此即便是对甜食不感兴趣的我,也忍不住尝了一口。
那甜腻的味道如同甜蜜的陷阱,深入我心却又带来刺痛之感。
此时门外传来沈泊俊的怒吼声打断了我幸福的憧憬。
他打落我手中的点心,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那一刻的我被震惊得倒地不起,当晚就病倒了。
婢女们发现我的异样后请来了大夫为我诊治。
经过这场病倒后清醒过来,眼前的场景更让我心碎没有安慰的话语只有刺鼻的药汤。
沈泊俊冷冷地告诉我:“侯府已有世子继承香火,其他的子嗣不应该存在。”
“你这心悸之症,怀孕之路可是险阻重重。”
药物虽苦,却不及心中的苦楚。
喝下汤药,仿佛腹部经受一场风暴,绞痛难忍,汗水湿透衣背,不知何时才能进入梦境。
从此,我的孕育之路便画上了句号。
不再有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而我对甜食的热情,也如同风筝断线,一去不复返。
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了祠堂,把沈泊俊带回的点心像供奉神祇一样放在了长姐的灵位前。
“夫人,还有额外的一份。”
我并未抬头,闭上双眼,磕了一个头,“这是侯爷为老夫人准备的,就送到老夫人那里吧。”
侯爷的养母早逝,现在的老夫人是侯爷的续弦兼姨母,曾是老夫人的亲妹妹。
因为自小养育之恩,侯爷向来对她十分孝敬。
可是那天夜里,我却因这小事被罚跪在祠堂。
老夫人一直不喜欢我,当初她有意将她的外甥女嫁给沈泊俊,以稳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
但事情被我搅黄了。
如今看到我如此谦卑恭顺,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拐杖狠狠地落在我的后背。
“真是小门户出来的女子,永远比不上你的嫡亲姐姐!”老夫人总是喜欢拿我的出身嘲笑我。
我选择了顺从,跪下回答:“老夫人,请勿生气,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她怒气冲冲地将那包糕点扔到我面前,“你知道我吃斋念佛,连甜食都避之不及,为何还要送这种东西来气我?”我抬头,微笑面对,“老夫人误会了,妾身也不喜甜食。”
说完这些,我仿佛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尽管身体承受着痛苦,但至少在这一刻,我用幽默和坦然面对了困境。
在这个故事中,我用更加生动和幽默的方式描绘了主人公的处境和心境。
虽然面临困难和痛苦,但主人公依然能够用轻松的态度去面对,展现出一种坚韧和乐观的精神风貌。
我对姨母的那句话“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留下”深感困惑。
姨母的话语让祠堂的宁静瞬间被打破,仿佛投入一颗石子后的湖面,波纹荡漾。
在侯府的岁月里,我始终如一,尽职尽责地服务侯府。
不论怎样说,我在这段时间的付出或许也有一线光明照亮前程的希望吧。
但当我得知自己病入膏肓时,我心中竟有一丝轻松之感,因为我早已不再对任何奢望抱有希望,唯一牵绊我的只有逝去的母亲。
婢女四处张望时,我本能地回头望去,目光便撞上了沈泊俊微怒的面孔。
紧握成拳的手显示出他已十分生气。
面对这个局面,我优雅地站起来行礼。
正当我准备离去时,老夫人叫住了我,命令我带走那些糕点。
“赶快拿走这些东西。”
我平静而乖巧地捡起糕点,顺手交给婢女,“去扔了吧。”
然后转向沈泊俊,脸上露出歉意的微笑,“侯爷,我不喜甜食,以后不必再费心准备了。”
沈泊俊拦住了我的去路,声音低沉地说:“今天是花神节,一定非常热闹……”但我并未给他机会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那侯爷就带着世子去吧,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我的话语仿佛带着坚决与决断。
身后传来老夫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的拐杖击打着地面发出阵阵声响。
而我则坦然面对这一切,心中却波澜不惊。
沈泊俊急忙上前扶住老夫人,他略带歉意地说:“让母亲担忧,泊俊内心深感愧疚。”
在这侯府里,仿佛只有这个小院让我稍微感到自在一些。
小院子寂静而清雅,不论是寒冷的冬天还是炽热的夏天,都显得那么与世隔绝。
虽然离主院很远,但我却深深地喜欢这里。
回想起刚进入侯府时,由于不太受欢迎,我被分配到这里。
老夫人当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毕竟在侯府里,世子只能有一个,即便是作为继室,我也同妾没有太大的区别。
其实,她是在劝我要安分守己。
我躺在榻上,不停地咳嗽。
流丽熬了汤药,耐心地劝我喝下去。
我苦涩地问道:“流丽,难道我就像那只不耐远飞的玲鸟,注定要困在这侯府的牢笼中吗?”我的回答让流丽眼眶湿润了。
她劝慰我说:“夫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为侯府付出这么多,等病好了,我们就会有出头之日的。”
在这庞大的侯府中,只有长姐留下的婢女流丽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虽然她是大夫人的眼线,但她重情重义,真心待我。
我笑着说:“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有时,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但她们应该为我还在世而感到高兴才对。
我的身份卑微,我母亲只是嫡母身边的一个丫鬟。
一次,父亲醉酒后强行占有了她。
没有人为我娘伸张正义,就连大夫人也认为是我娘故意勾引。
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我娘却奇迹般地生下了我。
孩子无辜,生命的诞生总是令人喜悦的,即使历经磨难,我的小娘依然将我平安带到这个世界。
然而,因我身为女子,未曾得到父亲的宠爱,只能与小娘相依为命,在这宅院中度日如年。
这也导致了我时常处于饥饿的状态,最终留下了心悸症的病根。
与此同时,小娘的身体也日益衰弱。
那年,为了我的安危,小娘决定将我一送了之。
“阿玲,听我一言,顺着那条小路一直跑,你的生存机会将会大增。”
听到这句话,我紧紧抓住小娘的衣袖,坚决不放手,“我不走,我要和小娘在一起。”
她接着告诉我:“阿玲,你要记住,将来一定要嫁入寻常人家,相夫教子。宁可过清贫的生活,也不要沦为别人的妾室!”当时的我年少无知,如今身在这侯府之中,我才渐渐明白了小娘的良苦用心。
我被迫成为继室,在他们眼里不就等同于一个妾吗?最终,我还是被父亲抓了回来。
而小娘却因为父亲的暴行失去了生命,连进家族祠堂的资格都没有。
临死前,她已气息奄奄,“是我对不起你,带你来到这世界,却没让你过上好日子。我们的阿玲真是命苦。”
小娘从未想过要嫁给父亲,更未曾想过攀附权贵。
她本可以在二十岁时,拿着放契文书去寻找自己的真爱,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
然而,我那所谓的父亲却毁了她的一生。
小娘因遭受父亲的毒打昏死过去的那日,幸好有长姐出面为我求情,我才有机会见到小娘的最后一面。
那一刻,我心如刀绞,却也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的残酷现实。
即使是在极度悲痛中,父亲的言语也像飞刀一般凌厉,“你可知道你真的是活生生把我对那狐狸精的恨意都转移到你身上了,居然敢将温家的千金送到别人家去,真是胆大包天!”他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怒火,“但你即便是离开了这里也好,最好再也不回来添麻烦。”
然而,当我被带到嫡母身边时,尽管生活并不如意,我的容颜却始终难以被掩盖。
或许这就是我母亲为我留下的唯一的痕迹吧。
她眼中的怨恨并非完全是对我个人的怨恨,更多的恐怕是恨我母亲的那段无法名正言顺的婚姻。
好在我有长姐的庇护,她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我带来安慰和温暖。
她甚至承诺将来会帮助我找回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
对此我深感感激,尽管她无法代替我亲身感受这一切的痛苦。
母亲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后悔自己身为妾室的身份,或许祠堂中的香火和尊崇地位对她来说并不是她所渴望的。
她在意的只是一颗归属感的心罢了。
风吹起窗外的大树,带走了我的泪水,却带不走我的思念。
突然,沈泊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走到我身边,一件温暖的狐皮大氅披在我的肩上。
他紧紧地抱住我,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与怒火都在此刻表达出来。
那些往事,都还记得如清晰一般清晰记得新婚之夜,我披着母亲给予的面貌爬上了他的床榻时他的愤怒与惊讶;记得当我成为他情绪的宣泄对象时的心酸与无助。
每当此刻的他总是对着我露出难以捉摸的微笑,让人难以猜测他真实的情绪,“今天的你似乎有所不同。”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深沉情绪。
我轻轻地握住了他漫无目的地游荡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今天我又要成为你的困扰了。”
沈泊俊皱着眉看着我,漾哥的事情显然让他有些疑惑。
“沈泊俊,你可是聪明绝顶,难道看不出我心里那点小九九?”我笑着调侃道。
他看上去有些茫然。
“我有个提议,不如我给你找几个美妾,肯定比你服侍我还要到位。”
我试图用幽默来缓和气氛。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但仍旧耐心地询问我:“是不是母亲今天说了些什么过火的话?”我摇了摇头。
沈泊俊紧紧地捉住我的肩膀,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忧郁。
“还是那碗汤药的事,让你一直耿耿于怀?”我有些惊讶他如此直接地提及此事,但我却假装糊涂。
“我喝过的汤药太多了,你说的哪一碗,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笑着说,试图掩饰我的真实感受。
他突然紧紧地抱住我,仿佛要把我融入他的怀里,声音有些哽咽。
“玲娘,我错了。以后漾哥就是你的孩子,你就是这侯府的女主人。”
我挣脱他,眼神望向窗外的水塘,那片浮萍飘摇无依。
“沈泊俊,就如这深秋中的浮萍,我不曾对你有过真爱,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场戏。”
这几句话让我寝食难安,思虑了许久,却没想到如此轻松地说出了口。
沈泊俊的脸色犹如雪上初霜,褪去了所有色彩,只留下深寒。
每当夜深人静,打更之声如同愤怒的夜猫子嗥叫时,他才会苏醒过来。
那时的他双眼如烈火燃烧,犀利且猩红。
“逢场作戏?温玲,你的措辞让我不解。”
他的唇瓣贴上来时,言语之中充满冰冷和压抑,“你是在向我表达我们的关系就像是一场游戏吗?”他紧握我的下巴,接着问我:“是否非得逼我娶妾,甚至走到休妻这一步,你才心满意足?”怒气腾腾地离去后,他在回廊上的脚步声像是暴风雨前的雷鸣。
关上窗户的瞬间仿佛用尽了我全身力气,我已累得唇边微甜,一瞬的晕厥后我竟然被无助晌午的阳光唤醒。
口干舌燥的感觉让我无法忍受,不得不挣扎着起身下床。
我用尽所有脂粉掩盖了憔悴的面容,然后唤来了流丽。
我命令她今日务必回温宅一趟,为我探探嫡母的口气。
这么多年的卑躬屈膝,是时候取回母亲的遗物了。
然而午后,老夫人身边的女史却突然找我。
看到我此时才起床的样子,她满脸惊愕:“夫人怎会在这个时候才起身?难道忘了今日需去祠堂抄写佛经的任务?”我略一思索,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但我实在没有起身的意愿,“我的字迹怎能与专业的先生相比?不如替老夫人找些写得好的过来代替我。”
女史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每月月底的老夫人要我抄写的佛经已成了惯例,从前的为了压制我,如今却成了难以改变的习惯。
这段故事充满了微妙的情感冲突和戏剧张力,我不禁对主人公温玲的未来充满好奇和担忧。
在侯府的日子里,我如履薄冰,总是尽力迎合,特别是在老夫人面前,更是不敢稍有怠慢。
可是如今,面对这一切,我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反感。
女史脸上带着关切,叹了口气劝道:“夫人,何必如此着急呢?掌家之权迟早会落到夫人手中,夫人不妨再耐心等等,毕竟您是侯府的主母啊。”
这位女史的嘴巴真是如抹了蜜一般甜。
“夫人入府以来,老夫人何时真正刁难过他人?那些都只是提醒夫人一下而已。”
“再说,老夫人不是喜欢夫人抄写的佛经吗?干净又工整,所以才让我来请您。”
“其实,老夫人早已把夫人当作自家人了!”“夫人应该理解老夫人的良苦用心。”
这些话我每天都听,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
我向来恪守本分,对老夫人的教诲言听计从,哪怕是面对老夫人的冷嘲热讽,我也是笑脸相迎。
可那都是过去的我了。
如今,我心情沉重地端起酒杯,强忍着胸口的难受,下了逐客令:“请转告老夫人,玲娘承受不起她的厚爱,就当我不识好歹吧。”
府里人都知道我是个好脾气的人,可这次我是真的病得不轻。
以前我说话中气十足,如今却气息奄奄。
女史如此体贴入微的人,应该也能察觉到我的异样吧。
不过,这次我打算放过自己,不再委屈自己迎合他人。
我终于意识到,自我表达和需求同样重要。
她依旧对我喋喋不休,仿佛我欠了她什么似的,毫不留情地踩踏我的尊严。
就连府中的小厮,也似乎看出了我是个软柿子,态度变得傲慢无礼。
作为一个地位不高的继室,我还能期待什么呢?我只能暗自叹息。
女史被我轻轻怼了一下,立刻表现出委屈的模样,“夫人,你这是何意啊?我一个小小下人也很难做啊!”她这样一诉苦,顿时激发了我心中的怒气。
我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那你身为下人,怎么敢在我这里指手画脚的呢?难道要我这种主子给你赔罪吗?”她显然被我吓得不知所措,竟然跪倒在地,“夫人,你不要对我一个下人太过严厉了。”
我已经没有耐心再与她周旋,于是让外面的人进来。
我说:“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无法去给姨母抄写佛经。姨母派女史来提醒我,我已经记在心上,以后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这话让女史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抬起头,眼神充满了恐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老夫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现在亲自前来,你又能怎样?”她面带怒色,拄着拐杖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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